深夜的以钛科学总部，胡江办公室的灯还亮着。刘宇轩将一叠报告推到胡江面前，纸张边缘因反复翻阅而微微卷曲。
“漠寒的报告里提到，遇到的核心和他的意识产生了共鸣，主动传递了信息。”刘宇轩难掩兴奋，“这证明元核意识直接交互是可行的——如果能重启项目，或许能找到治疗阿兹海默的新途径。”
胡江指尖敲击桌面，目光落在报告中“志愿者精神损伤”的标注上。“上次的事故才过去两年。”他抬眼，语气沉下来，“那两位志愿者的精神分裂症状至今未缓解。”
“但漠寒的经历不同！”刘宇轩前倾身体，“他的经历说明了元核很可能有着‘人类意义上的’自我意识，使用意识微弱的元核或者无意识的人造元核，或许副作用会大幅降低。我们可以改进交互装置，控制能量输出——”
“人造元核造价高，储存信息量少。意识微弱的元核那说明也快蒸发了。而，”胡江打断他，“既然你这是医疗项目的科研，那么健康人不能再作为受试者。”
刘宇轩的兴奋褪去大半，指尖攥起报告：“那……用重症患者？”
“只能是终末期阿兹海默症患者。”胡江靠回椅背，“且必须签署免责协议，家属全程知情。”
刘宇轩愣住了。终末期患者的意识早已模糊，即便交互成功，也无法准确反馈体验——实验结果将失去验证的可能。
“要么放弃，要么接受这个条件。”胡江合上文件，“科学的边界，不能用生命健康来踩踏。”
刘宇轩沉默良久，最终拿起报告转身离开。走廊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他的心中已是绝望。突然，他路过走廊时，看到了天上的一颗极其耀眼的星星。这颗星星像是有顽强的生命力，告诉星空它的不屈。他想起了他的教授——他的恩师——一个在努力对抗阿兹海默症综合征的人。
“我同意。”他回头，再次走向胡江的办公室，目光逐渐坚定。